过直易弯

【楼诚深夜60分】寒指犹未暖,袭人是茶香(上)

没写完,先发一半。


 @楼诚深夜60分 


早上出门前明楼嘱咐明诚不用和他一起上班,在家等电话,明诚肩上的伤还没好利索,能偷得半日闲便也没细问,转身上楼补觉去了,因是白天,总也睡不沉,隐约听见阿香的声音“明公馆......阿诚哥在睡觉......麻烦你等一下”。



明诚听到声音便已起身,阿香抬眼就看到他站在楼梯口,头发没理,乱作一团,还穿着睡衣,难得一见。“大少爷那边的秘书处打过来的,听起来有些急,让你快些去接呢”。



明诚拾级而下,几步路心思却转了八百个弯,电话是秘书处而不是朱徽因打来的,那应该不是大哥出事,但早晨特意分开行动,也不排除是发现什么不对留的后路。也不怪明诚太小心,形势太过险恶,半句话也错不得,无奈信息太少,没等转出个所以然,电话却不得不听了。



明诚摆手让阿香去忙,俯身拿起听筒放在耳边窥听,那边同样没有声音,不知道是不是存的同样的心思。



明诚清了清嗓子“明诚,请说”。



“你还知道你姓明”明楼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,击的明诚耳朵疼,不由把听筒拿远了些。“三十分钟,三十分钟要是还没看见你,新政府和明家的门,你就再也不用进了!”



喀嚓



听着电话的忙音,明诚吁了一口气,心掉回了肚子里,不觉有些好笑,明白过来大哥这是搭好了兄弟阋墙的台,等着他去唱戏呢。



南田洋子虽死,眼下的危机也算初步解除,可藤田芳正隔天便走马上任接手了特高课,处理了一只口涎欲滴的狼,却来了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,这只表捡的,亏大了。眼下藤田对明楼与他的疑心未除,百般试探。明诚暗暗的叹了口气。今天的戏只怕难唱,不说别的,一顿骂是少不得的了。



明诚想了想,换了衣服,没梳头。



家里的车今天都开出去了,他步行了一条街才拦到车。



天气越发阴冷,上海冬日的天气总是这样,不痛快下,也不痛快停,黏腻腻的端叫人心烦。可眼下的形势较这天气也相去不远了,黑云压城,山雨欲来的阵势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


明楼说三十分钟的时候想必心里有数,留了十成十的时间给他,到了地方才用了二十分钟不到。明诚紧了紧衣领,慢慢的晃了进去。刚转弯便看见梁仲春跺着拐杖转圈,像叼不到自己尾巴的狗,一回头,刚巧瞧见他。疾走了两步把他拉了回来。



“诶哟阿诚兄弟,你可来了,可急死我了,明长官这次是发了大火了,我怕你什么都不知道进去吃亏,在这等了你半天了”



“到底怎么回事”



“这具体我也说不清,只是听说打早晨开始明长官问了你不下十次,后来都找到我那去了,我看这架势不对就撒了个谎,说你帮我办件事,马上就回来,想先拖着再派人出去找找,谁知明长官听了更生气了,让人把你常去地方的电话都打遍了,阿诚兄弟,这是在哪把您翻出来的”



“明公馆”明诚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。转身就走。没走出两步又杀了个回马枪,“梁处长,你就坑我吧”



明诚站在门前敲了敲门。



“进来”



明楼的声音透过门,寒的似要结冰,让秘书处没见过明长官发脾气的新人瑟缩了一下。



明诚想想没关门,演戏,不怕演砸,怕的就是没有观众,博不到彩头,况且这出戏没有剧本,明诚也知道怎么演好,来来去去观众就那些,个个存的都是盼着他们煮豆燃萁的心思,不怕众口难调。



“先生”明诚俯身行了个礼。



迎着他的是明楼案头的茶,不偏不倚砸在了他右侧胸前,伤口半点没湿。杯子砸在地上,脆生生的一响,外面肯定听到了。



明诚侧头闻了闻,这一下不白挨,只可惜了这上好的碧螺春,明楼最爱喝的。



“准头不错”明诚抬头对明楼做做口型。



“那是自然”明楼以同样的方式回了他一句。



两人无声的交流外面显然是听不到的,这沉默怕是要被解读成明诚不驯明楼气难平了吧。



“明诚,明秘书长,明先生,真是好大的架子啊,我看我是快使唤不动你了,要你去办事推三阻四,不晃半天不回来,别人的事倒是办的尽心,班不上,别的地方跑的倒是勤快!”



“明长官倒是说说,我干了什么事,去了什么地方”明诚硬生生的回了一句。



“没让你说话,你和梁仲春谋划的那些事,不要当我不知道,三天两头跑吴淞口,明家是没给你钱花么。”



“明家给的钱,我哪一分钱是明家给的,我赚的是特务委员会秘书处秘书长的工资,数目没一个新来的秘书多,还都花在了为你办事上面,明长官是要我在这给你算算么”明诚狠狠的拍了下桌子。



明楼的角度刚好能看见门口窥听的人,便扬声喊“没听见明秘书长说么,工资都没你们的多,可我给你们发那么多工资,养你们干嘛,这点眼力都没有,把门给我关上!”



门外的人怕火烧到自己身上,灰溜溜的掩上了门。







一声闷响,将门外听到的与门内发生的生生隔成两个世界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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